热水,就被直冲面门的热气顶的咳嗽了一声,转头哀怨地瞪了一眼满脸困惑的王楠。
王楠挠了挠头,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卢毅的身边,翻开用于记录的档案本。
“朱乘云,男,36岁。”
在卢毅的示意下,王楠从中拿出数张档案,从第一页开始一字一顿地念道:“3012年11月21日,盗窃总价值七千元的财物,因年龄未满十六周岁,只是记录在案,批评教育。”
卢毅满意地点了点头,面前之人果然如它所料,并不是第一次被逮进来。
“3013年2月3日,盗窃总价值五千零二十三元的财物,因年龄未满十六周岁,只是记录在案,批评教育。”
卢毅吹了吹保温杯中的水,视线却是似有若无地瞟向门外依然还在交谈的二人。
“3013年6月28日,盗窃总价值三千七百七十三元的财物,因年龄未满十六周岁,只是记录在案,批评教育。”
卢毅眨了眨眼睛,它搁下保温杯,有些疑惑地探头看向王楠手中的档案。
“3013年12月22日,盗窃价值六千元的财物,因年龄未满十六周岁,只是记录在案,批评教育。”
“等等,你先别念了。” 卢毅强制打断了王楠的话语,将那一摞厚厚的档案从对方手中抽出。
快速扫过铺散在上面的文字,男人咂了咂嘴,才难以置信地看向埋低脑袋的朱乘云,说道:“这位兄弟,你也太自觉了吧?从你十二岁开始,就把警察局当成自己家了?”
说完,它一连翻到档案的最后一页,啧啧称奇道:“3015年判了一年,3019年判了整整六年,才老实了十七年?”
“对,对不起。”朱乘云颤声说道。
“啧啧啧,多么惊人的履历啊。”卢毅再度拿起旁边的设备,看着通缉照片上的人像,问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不,不知道。”朱乘云磕磕巴巴地说道。
“真不知道?”
“对……”
看着朱乘云担惊受怕的模样,卢毅的心情再度愉快了不少,看着中年人畏缩的模样也是越发顺眼,于是便笑着问道:“卧龙山,还记得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