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臭小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问我为什么穿着病号服。”
坐在一旁的程晓兰气不打一处来地抬手剜了一下程富宝的脑袋，埋怨道：“这你都能忘？你干脆把我忘了算了。”
“别打了，你手劲太大了。”
程富宝抱紧自己的脑袋，说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怨怼之情：“到底怎么了啊？你和恩希雅阿姨不就是擦破了一点皮吗，我说错什么了？”
“你个没良心的……”
“我看看。”
程晓兰刚想再骂一句，安玉晴却是径直上前，握住了程富宝的一只手。
有些冷，但确实是一个正常孩子的手。
嗯，很正常。
“……没有问题。”
安玉晴皱紧眉头，低声自语道：“怎么可能？”
看着安玉晴愈发严肃的脸，程晓兰当即坐不住了，心头的怒火瞬间消散，她哆嗦着嘴唇，急切地问道：“医生，是不是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对小宝做了什么？”
“姐，你的声音太大了……”
余光扫过齐齐看向他们的孩子，程富宝尴尬地别过脸去，无措地解释道：“我真的没事，而且，而且早上那个阿姨，你别这么说她……她挺好的。”
“对呀，那个阿姨人很好啊，我好喜欢她。”
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程富宝的话，刚刚凑到了安玉晴身边的诺诺咧嘴笑道：“医生叔叔，等我出去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去找阿姨啦？”
“……”
安玉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孩童清澈明亮的眼睛。
“你说什么？”过了许久，他一字一顿地沉声问道。
“我……我可以去找阿姨吗？”看着面前骤然变的陌生的男人，诺诺的声音也不复刚才的活跃，畏畏缩缩，显得底气不足。
安玉晴没有回答她，只是依旧死死盯着她的双眼，空洞的黑色眼眸犹如未知的腐败泥沼，让人本能地心生惧意。
诺诺害怕的哭了。
看到女孩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安玉晴这才戴上了充满歉意的笑容，他不好意思地伸手刮了刮对方湿润的眼眶，用商量的语气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