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批,像蝗虫一样除不干净。”
依旧只是站在原地的方怀安皱眉说道:“而镇压了这场暴动的人是今天去往了临昌市的李尘丰道长,我们原本想要安排他在当地维护秩序,可他执意要去临昌市,我们劝不动他。”
“只有他一个人吗?”宋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道。
“是的,只有他一个人。”
方怀安颇为无奈地说道:“当军队赶过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和其中一个被他制服的邪教分子合照,说是要留个纪念。”
“拍照好啊,很棒的爱好,但我更喜欢种菜,没有什么能比把手埋进泥土里更让人感觉踏实的了。”宋老点了点头,继续翻看起了手中的报告。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淌,报告在宋老的手中时不时发出窸窣的响动,方怀安微微垂下眼睑,静静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指示。
直到一声脆响落在了宋老身旁的圆桌上,方怀安才动了动酸涩的脖子,抬头看向面前的老人。
“怀安,几点了?”摘下了老花镜的宋老按了按自己的鼻翼,悠悠问道。
“三点十九分。”方怀安平静地回应道。
“哎,不服老不行喽。”
宋老放下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的报告,直到这时,方怀安才注意到了一直徘徊在老人眉宇之间的愁苦。
可旋即,那抹沉重的感情便随着对方的话语消影无踪了。
“怀安,你不累吗?”
看着面前依旧背手站立的方怀安,宋老无奈地长叹一声,说道:“休息一下吧,站得久了,会长不高的。”
“宋老,我已经五十四岁了。”方怀安尴尬地说道:“再怎么休息也不会长高。”
“可是怀安,你的黑眼圈实在是太重了,你真的需要休息了。”
宋老拄起一旁的拐杖,心疼地说道:“难不成你开始惧怕睡眠了吗?”
“不,我从未惧怕过。”
听到“惧怕”两个字,方怀安立刻上前两步,否认道:“宋老,现在是非常时态,我的情况您也了解,我不能长期保持着无知无觉的状态。”
看着面前情绪有些失控的方怀安,宋老低声说道:“怀安,你只是在折磨自己罢了,它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