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着一对圆耳朵,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尤其那条尾巴,蓬松绵长,差不多跟它身体一般长。
华子向他一招手:“哥们儿,到这儿来闲逛啊?”说完他打了一声清亮的口哨,那东西转身不见了。
等到华子把整棵茜草根系挖出来,把他自己都吓着了。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在医专,亦或是省医院药房,绝没有这么大的鸿茅。洗干净展开根系,黑黝黝的,半铺炕也放不下!
他把那棵鸿茅小心地用绳子吊起来,让它自然干。
晚上,知青们收工不由得一片惊呼,屋子里干净整洁,焕然一新。尤其是外屋地锅台,碗碟规整,锅灶干干净净!
满自由哈哈笑道:“兄弟,不愧是当大夫的,真够干净啊!比咱那仨姐妹儿强太多啦。”
唐竹青:“我们也不是不收拾,时间长了都腻歪了。”
满自由:“你拉倒吧。刚来的时候也没看你怎么干净,一天到晚忙活那张脸。要是没人看着,你能坐粪堆里!”
国咏梅:“爱干净是天性。干这么多活儿,你们看他的衣裳,一个泥点儿都没有。”
华子跑了一趟喇嘛庙铁匠炉做了一长一短两把采药镐,先把院子里边、周围的杂草都清理干净。
集体户的几个年轻人从没见过这种奇怪的工具。从外形看,跟十字洋镐差不多。可是比十字镐轻巧很多,一头是锋利的四棱锥,一头却是扁平的铲头,和刨埯镐差不多。华子就是用这种工具,不但把杂草清理干净,还把拉拉蔓、老牛莝、洋铁叶子的根子都挖了出来,晒在窗台下。
一个大院被他弄得干干净净,方方正正。
也许是蘑菇崴子屯儿这种独特的地理空间所致,大山旮旯的雨季特别长。华子和满自由在一铺炕上睡了两宿,第三天晚上,墙上的小广播就响起了队长白凌云的声音,全体社员到生产队队部开会。
集体户的三男三女顶着细雨,登上西岗子,来到生产队。
华凌霄进入队部,脱去雨衣,大屋里顿时一片欢呼:“华大夫——”
李清华:“哎,华大夫,你怎么还来开会呀?”
华凌霄:“呵呵,乡亲们好,乡亲们辛苦啦。我华凌霄从现在开始就是咱前进七队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