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儿啊。”
华子:“呵呵,你对我不错,现在退休了。我不宰你,送你两瓶药也不算我打溜须。一会儿去我家吃顿饭,喝点。然后送你两瓶安神益肾丸,一瓶好病,另一瓶你留着备用。所用药材全都是蘑菇崴子山里产的,蘑菇崴子姐妹采回来的。”
王书记:“我听说你搞了个药材收购站,还真想看看。”
华子:“不当大夫未必不是好大夫。这两年,我记录了二百多种道地药材,一百五十多种药食同源的山野菜。我相信我爷爷也没我收获大。”
王书记:“那队里的这些问题……”
“小人放屁,随他去。这种信绝不是本队社员写的,搞不好又是贼喊捉贼。要不是那些王八蛋捣乱,我还不至于下决心本队买拖拉机呢。”
王书记:“你是说大队干部?”
“不是大队干部,是王秉春!他就见不得蘑菇崴子屯儿的好儿,把田淑云整下去换成老狼沟的人来当队长,异想天开!走咱们吃饭拿药去。”
王书记虽然已经退休,可是他来一趟,还是把蘑菇崴子稳住了。那些起哈子的自问,自己当队长也不见得让生产队好到哪里去,也就自消自灭了。
事实上,生产队末期,全国各地都很难维持下去。人们看不见前景,完全失去了热情,能混就混,谁来领导都是一脑门子官司。
七月中旬,一般的草药不是已经过季就是尚未成熟。这个时候最值钱的是一种名叫关东红花地黄的药材。全株毛茸茸,白色喇叭花,内部却是深红的花心。地下块根呈深红色或者红棕色,具有清甜的味道。在华子的理念中,这种被称为土精的中药,是最接近地精说法的东西,补血养阴,滋阴润燥。卡巴裆沟有一些,但数量很少,如果是为采来卖钱实在太可惜。
他要再找找有没有更大面积的生长点。
华子背着篓子进山,米雪晴非跟着不可。
以蘑菇崴子屯儿周边的山势,东南山应该最早顶花成药。蘑菇崴子屯儿中间是纵横十几里的沼泽洼地,洼地靠山脚才是被开垦起来的农田。他们只能沿着山脚往东南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一条小溪前。七月多雨,小溪宽了两倍多。
米雪晴蹲在小溪边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