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去呀?”
华子:“我不让你来,在家好好看书多好。钻山沟可遭罪呢。”
“哼哼,我是怕你跟村里的老娘们儿搞破鞋。”
“胡扯吧你。这月份儿跑外面搞破鞋,屁股都得被蚊子叮烂了。”
“我怎么没发现有蚊子?”
“下午三点钟以后,蚊子就起来了。快走吧。”
米雪晴一指溪水:“怎么过去。”
“你拿着篓子,我背你。”
“抱我过去。”
华子弯腰把她抱起来,趟进水里。她把脸紧紧贴上华子的脸:“华子,够浪漫啊。”
“姐,别挡着我眼睛……”
过了小溪两个人慢慢走上东山梁的坡路。
华子:“姐,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我保准你没看过。”
米雪晴:“蘑菇崴子屯儿周边几十里,哪个能走得遍看的全?这几年要不是跟你采药采山野菜,我连拐棒沟都去不了。”
华子:“只要是前进大队的我都走过。老狼沟最穷、野韭菜坨子最偏,只有蘑菇崴子屯儿的山最富。也最邪性!”
米雪晴:“邪性?破鞋多啊?”
华子:“破鞋哪个屯子哪个单位都不少。我就觉得蘑菇崴子屯儿的山山水水邪性。你就说南北两个老母猪河,那么多水,一到秋天就没了。难道都蒸发了?”
米雪晴:“都沉到大酱缸里去了呗。”
华子:“可是大酱缸年年都那么大。既不扩大也不缩小。你说怪不怪?”
米雪晴:“是有点怪。不想那个,你说的好地方在哪?”
华子:“沿着这道梁子一直往上走。一直到松毛顶子。”
两个人登上松毛顶子,站在翠绿的松树丛中,转身回望。
“姐,你看。”
米雪晴纵目下望:“呵呵呵呵……”
华子:“你看邪性不?”
米雪晴:“这……,这也太像了呀。你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华子坐到松毛顶子的一块石头上:“还记得我刚来那年,我们在东坡梁子割高粱么?”
米雪晴:“记得。那是我老是偷偷看你,你也偷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