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云当队长的时候,开大会有被斗的也有陪斗的。到了今天,啥都没有,就剩下念报纸了。
国咏梅走了,念报纸就是华子、米雪晴、李彩霞轮番来。可是这种没有对象的批判,干巴巴的念谁也坚持不了两三个小时。三个人轮番念了两个晚上的报纸,都念腻了,大家也听腻了。
千篇一律的大报纸文章不提神。打开收音机听听都说啥吧。
吃完晚饭钟声响,男女社员到会场;广播听到八点半,不用读来不用讲。
华子倚在炕角,也不管谁说什么,不理会米雪晴怎么摸他,不听收音机怎么说,不闻哪个方向放屁。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长条桌背板上那个女人,飘飘渺渺来到他跟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胸口。可是那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竟然彻骨奇寒!他一哆嗦醒了过来,却是米雪晴的手。
他伸手摸了摸,米雪晴得手柔软温和,一点凉意都没有。
华子坐起来,茫然四顾,炕上地下都是昏昏欲睡的男女社员……
《国际歌》的音乐从收音机里传出来,人们纷纷起身往外走。
人们纷纷回家,华子却坐在大炕上一动没动。
柳子富拿着笤帚将大炕扫了一遍,又开始扫地。
他看了一眼华子:“华子,你还年轻。领着大家采药赚点零花钱这是好事。可是得多加小心,别把名声搞臭了。”
华子坐起来:“柳叔,有人传闲话啦?”
柳子富:“赵老妖把话都传遍了。说你和姓康的谷雨那天在拐棒沟……,后来你背她回来的。康淑君不是好玩意儿,你可还是个孩子。”
华子:“康淑君刚刚肯干活自己赚钱。那天她去拐棒沟取她的甜蒿子,脚脖子脱臼了,就是大伙儿说的错环儿。这事儿二妞和米雪晴都知道啊。再说,赵老妖那种人能放出什么好屁。”
柳子富:“赵老妖的话,咱们不信。可是孙信义准得信!那小子看你可是眼中钉,你得加小心。”
华子:“他奶奶的,孙信义要敢嘚瑟我就……”
队长田淑云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
“华子,你有文化有见识,你跟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