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运转气血,施展了铁扇十二戳,败光了气血,才油尽灯枯。
安葬了老瞎子,村里一切如常,该干嘛,还是干嘛。
这世上,缺了谁,也不打紧,日子,还是那么过。
初十开始,大雪总算停歇了。
可天却越来越冷。
按照老人们的说法,是天变暖了,积雪开始融化,所以才更冷。
村子里的老婶子们,都在大头家忙乎,用削平的两张小竹片,绑着一根根黄精。
成品黄精变得笔直……
化雪的日子,别说去县城,就连邻村的小道,都没法走。
村里的汉子们,实在是闲不住,就开始帮着徐墨修葺村口的牛棚。
在这种天气,修葺屋子,那是事倍功半。
可耐不住他们太闲了啊。
至于老瞎子的屋子,则拿来放淘汰下来的黄精跟田七。
黄泥屋内。
徐墨跟刘薇薇坐在小桌子前,吃着白米饭,狼肉、腊肉早就吃光了,现在也只能就着腌菜吃。
“徐墨!”
陡然,徐墨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在上叶村,会喊他‘徐墨’的,也只有那群知青。
徐墨扭头看向门口,只见李圆圆穿着花格子棉袄,笑盈盈的走进屋。
刘薇薇则板着脸,放下手中的瓷碗,直勾勾的盯着大步走进屋的李圆圆。
李圆圆瞥了一眼刘薇薇,迎上对方不善的目光,不由得嘻嘻一笑,毫无顾忌地笑道:“刘薇薇啊,你怎么都疯了,还对我有那么大敌意?”
刘薇薇没吭声。
徐墨皱着眉,苦笑道:“我说,你来干嘛?”
“你不是答应过我,等开春了,就让我帮你干活吗?”
“那也要等雪化了啊!”
“我知道现在山道难行,去不了县里。但是,你可以先教教我,等到了县里,我应该做些什么,又应该怎么做吧?”
说话间,李圆圆已经走到小桌子前,拿起小板凳,挨着徐墨坐了下来。
徐墨连忙伸手,拿起屁股下的小凳子,挪到刘薇薇身边,挑着眉,道:“李圆圆,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薇薇还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