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马虎。”
还好意思说人家不良少年,你好到哪去了?
他对任何与纪年有关的人都如临大敌。
杨秘书跟了莫离两年。
这两年里,他老板除了副业是杀手以外,没有任何令人操心的地方。
然而这两天,老板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硬要跟个小朋友待在一起。
各方调查的资料综合下来,他看得心都发凉。
纪年可不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他不是单亲家庭胜似单亲家庭,父亲常年在外务工,母亲又是大龄产妇,无法再生育,对孩子溺爱过头又严厉过头。
久而久之,养出来一个精神病。
纪年档案上列了几十条打架、违纪、逃课等等的记录,问题多得一时半会解决不完。
前两天去医院做检查,身体情况也不太好。
营养不良和发育的问题不谈,身上的旧伤也狰狞可怖,令人心悸。
更令杨秘书感到意外的是,纪年身上当时还有新伤。
一周以前的、几天前的、昨天的……甚至还有今天的。
肋骨轻度骨折、内脏微量出血,杨秘书听到这番话握紧了拳头,既愤怒又怜悯。
到底是什么人在以折磨孩子为乐?
“这个是两小时以内造成的伤……你要是真担心这孩子,就带他离开现在的环境。”
上了年纪的医生一头地中海,眉头紧蹙。
他说出的建议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照办,杨秘书点了半下头,动作微僵。
等等……两小时以内?
这段时间,纪年一直和莫离在一起,几乎不可能接触到外人。
那么,虐待他的人选呼之欲出。
杨秘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感谢医生,暗地里握紧了病历单。
回程的路上,他询问纪年:
“先生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是我让他抱我的,我身体太弱了。”
“……”
哦,我的上帝。
怎么还抱上了?
杨秘书沉默下来,默不作声地打开车窗,任由冷风刮进车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