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的一员,这不仅是我个人命运的转折,更是南瘴无数同胞的希望寄托。
入学的日子很快到来,我带着简单的行囊踏入学宫。校园内,古木参天,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学子们身着素净的衣衫,或三两成群地讨论学问,或独自漫步于小径,沉浸在书卷之中。我怀揣着一丝拘谨与好奇,努力融入这个全新的环境。
然而,初入学宫的兴奋很快被接踵而至的压力所取代。这里人才济济,同学们大多出身名门,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无论是学识的渊博程度,还是对各种礼仪、典故的熟悉程度,都远超于我。在课堂上,夫子们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地授课,同学们应答如流,而我却常常因为知识储备的不足,在讨论中插不上话,只能默默记下那些陌生的词汇和典故,课后再拼命查阅典籍。
但我从未有过一丝退缩之意。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学宫,我便已在藏书阁外等候,门一开,便一头扎进书海,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夜晚,月色如水,学宫的烛火渐次熄灭,我仍在微弱的烛光下研读经典,直至双眼酸涩,才和衣而卧。
可是学宫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大部分的先生对南瘴依旧是嗤之以鼻,似乎瘴民的观念早就深入人心,其他的学子也大都避着我,私底下都在议论着我这个瘴民的身份,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厌恶过自己的瘴民身份,我多希望我生在虞州,沧州,或者岚州,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侮辱。
慢慢的我习惯了这份生活,我开始不去管那些话语,相对的,我日复一日的在课堂上睡觉,我不愿意去听任何一个夫子的课,我讨厌他们说着瘴民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我比路边的一条野狗还要卑微。
就在我愈发沉沦于这灰暗心境时,温北君先生的一堂课如一道光照进了我封闭的世界。
那天,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趴在课桌上,用手臂遮挡住脸,佯装熟睡。温先生在台上讲着兵法与治国的关联,言语间皆是实战磨砺出的真知灼见,全然没有其他夫子那刻板迂腐的腔调。不知为何,他的声音竟穿透我层层抵触的防线,让我不由自主地听了进去。
“天下局势波谲云诡,用兵之道与治国理政息息相关,拘泥于旧制、墨守成规者,必将被时代淘汰。”温先生的目光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