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色凝重:“侯爷的伤势太重,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依旧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
满稽闻言,脸色一沉:“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了。来人,把温北君抬走!”几个士兵上前,想要强行进入房间。卫子歇见状,连忙伸手拦住:“满刺史,这恐怕不妥吧。侯爷如今重伤昏迷,若是贸然移动,恐怕会加重伤势,甚至有性命之忧。”
满稽心中恼怒,但又忌惮卫子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邢正良突然开口:“诸位先别着急,既然是关乎侯爷的大事,不如我们先看看所谓的谋逆证据究竟是什么。若是证据确凿,我们自然不会阻拦,但若是证据不足,就这么轻易地定了侯爷的罪,恐怕难以服众。”
“胡闹!”满俞怒吼道,“你一个道士,无官无职,凭什么在这要证据,巡防司办事还需要你一个道士的同意吗?”
邢正良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地看向满俞,声音清朗:“满公子,此事关乎温侯爷生死,关乎朝廷公正,天下人皆可问。更何况,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草率?”
满俞被他的态度激怒,正要拔剑相向,却被满稽抬手制止。满稽眯起眼睛,打量着邢正良,心中暗自思忖,这个道士敢在此时出头,背后或许还有依仗,不能轻举妄动。
卫子歇趁机说道:“满刺史,邢道长所言极是。我们不妨先看看证据,若是真有谋逆铁证,我也绝不会偏袒温侯爷。但若是证据存疑,就这样将重伤的侯爷带走,万一传到圣上耳中,恐怕会误会您办事不力。”
满稽和满俞对视一眼,满俞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递给邢正良:“这就是证据。这封信是从你们温府的密探手中截获的,信中明确提到了温北君意图谋反的计划。”
邢正良接过书信,仔细看了起来,卫子歇和吴泽也凑上前去。
只见信中内容言辞凿凿,仿佛温北君真的有谋反之心。但邢正良看完后,却突然冷笑一声,“这封信破绽百出,分明是有人故意伪造,想要陷害侯爷。”
满俞脸色一变,喝道:“你这道士,休要胡说!给你们看就已经是法外开恩,这封信是经过仔细查验的,怎么可能是伪造的?我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