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国家前仆后继的用生命去悼念。
贾文羽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微微欠身,拱手说道,“陛下既有所命,臣自当竭尽全力。只是秦地局势复杂,反抗势力盘根错节,臣需一些时日筹备,还望陛下恩准。”
凌丕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准爱卿所奏,朕给你一月时间准备。但务必记住,行事不可过于残暴,以免激起更大民愤,坏了我大齐根基。”
贾文羽心中明白,凌丕若是真不想极端行事,在前些日子凌基驻守咸阳时就做了,偏偏等到素有贤名的凌基回了临淄之后让自己去做这件事。
不过四十却满头华发的贾文羽已经躬着身子,他的背很久没有挺直过了,也许是被业障压的太深了,他背了太多条人命,做了一件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可他只能这么做,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不想成为下一个钟士策,钟士策是凌丕的一次杀鸡儆猴,杀了和他最亲密的臣子,昭告天下,即便是近臣,只要是触犯了皇权,也必死无疑。
凌丕容不下任何一点僭越之举,他要的只是顺从,要的是满朝文武尽忠天子,别说不臣之人,但凡是有不顺他意的臣子,也是必死无疑。
贾文羽退下朝堂,独自一人在回府的轿辇上,思绪如乱麻般纠缠。他望着轿外匆匆而过的街景,却视而不见,满心都是对此次秦地之行的忧虑与盘算。
他深知,凌丕表面上强调不可残暴行事,实则是想让自己拿捏好分寸,既能镇压反抗,又能将秦地彻底纳入大齐的稳固统治之下。
无非就是再一次杀鸡儆猴,在汾阳城外就有过一次,陈礼杀了已经投降了的夏王全奂,他亲自下令焚烧了整个汾阳城。
这看似简单的指令,背后却隐藏着诸多复杂的考量,稍有差池,自己便会成为朝堂斗争的牺牲品。凌基在背后虎视眈眈,一旦自己在秦地有任何失误,定会被他抓住把柄,在朝堂上大肆弹劾,届时自己恐难有翻身之地。这位懿亲王会替他的皇兄扫清一切障碍。
想到这里,贾文羽不禁苦笑。自己多年来为凌丕出谋划策,手上沾满鲜血,却也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钟士策的死还历历在目,那是凌丕的警告,也是高悬在自己头顶的利刃。为了保住性命与地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