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这不是旁人几句言语就能否定的。”
元常陈一脸愁容,重重地甩了甩头,像是要把满心的烦忧都甩出去,随后另一只手无力地扶住额头,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与凝重:“不过有件事可比我的烦恼棘手太多了。你知道吗?叔父最近就在大梁城外。”
元常陈并无叔叔,温鸢心里清楚,他口中的叔父正是自己的叔叔温北君。当年,温鸢父母双亡,是叔父温北君将她收养,视如己出。
温鸢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疑惑:“叔叔并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回想起上次与叔父分别,还是温北君出征回纥之时。前些天,战争的捷报传回大梁,听说那是一场摧枯拉朽般的压倒性胜利,回纥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被赶回了祁连山内。虽说大获全胜,但这场战役也并非毫无损失,听闻玉鼓都尉左梁在战斗中身负重伤,生死一线,令人唏嘘。
不知为何,温鸢和叔父之间仿佛心有灵犀,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那之后,两人在这大梁城中恐怕再难相见。
“这就奇怪了,”温鸢秀眉紧蹙,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叔父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大梁?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进城呢?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竟然还是陛下亲自出城去见他。这其中必定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叔父向来行事稳重谨慎,若不是有万分紧急,至关重要的大事,断不会如此神秘行事。”
元常陈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依我看,这事应该和现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考课脱不了干系。最近吏部的考课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听说天水将军祁醉亲自下场,与文官集团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大魏自建国以来,便有着崇武的传统,武官在朝中地位颇高,手握重权。这也使得文官集团与武官集团之间的矛盾日积月累,逐渐激化。尤其是在元孝文的暗中授意下,在武官集团中威望极高的温北君被迫处死了虞州刺史刘班,此事如同点燃了火药桶,让文官集团和武官集团之间原本就紧张的关系彻底破裂,矛盾全面爆发。
如今,双方借着吏部考课制度中徇私舞弊这一由头,纷争不断,你来我往,其激烈程度远超曾经的白党与东林党、白党与学宫党的党争,整个朝堂都被笼罩在一片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