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长此以往,怕是会出大乱子。”
元常陈沉默不语,他何尝不知温鸢所言极是,只是在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下,他们不过是小人物,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小鸢,你我虽为朝廷官员眷属,但人微言轻,这些大事,自有朝中大臣和陛下定夺。我们能做的,便是守好这一方小家,莫要卷入这漩涡之中。”
温鸢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元常陈的意思,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和这个家好。可她总是有一种罪恶感,愈发奋起的民心,似乎隐隐都在指向整个魏国皇室。
她的丈夫是大魏唯一的亲王元鸯的儿子,她的叔叔是大魏屈指一数的名将温北君,她是大魏的异姓公主温鸢。
就算只是想守好这个小家,一个这么简单的愿望,就真的能得以实现吗?
“祖父,我们为什么非要来大梁。”
温苌已经问了温奇桓这个问题一路了,他想从自己的祖父口中得到答案,自从两年前老相胡宝象被斩杀之后,曾经站错了队的龙庭温家好像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尤其是向温北君和温鸢行刺过的嫡孙温苌,更是险些丧命,在家中禁闭了快一年,此后也再没出过龙庭,直到这次随温奇桓再入大梁。
老人没有回答温苌,依旧是装着糊涂,但他知道,他已经太老太老了,撑不了多久了,就算违背了龙庭温家永不入仕的祖训也无妨,反正他也不止一次违背过祖训了,他早就投靠了元家这棵参天大树。龙庭温家和元家永远,相辅相成。
温奇桓瞥了温苌一眼,“就知道问为什么,不该问的别问!此番来大梁,自然有要紧事。你平日里少惹些祸事,乖乖听我的安排便是。都是因为你上次闯下那弥天大祸,我这把年纪,都已经半截身入土的年岁还要来给元孝文磕头请安。”
温苌听到祖父这番话,心中满是不服气,却又不敢顶嘴,只能小声嘀咕:“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当时不也是听了家里的安排。”温奇桓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安排?你可倒好,把事情办得一团糟,差点把整个龙庭温家都搭进去!若不是元孝文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温北君又没过多追究,咱们哪还有今天?”
马车缓缓停在王公街前,温奇桓整理了一下衣衫,对温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