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许多，“晚上要不要去江山那里休息？”
季江山同样抱着她的胳膊，“这人渣受了这么大委屈，等会指不定怎么报复回来，安安还是跟我走吧！”
沈知安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却死死盯在跌坐在地的那个男人身上。
顾闻璟同样抬头，眼底带着几分落寞，“安安，你也不要我了是吗？”
面对他略带委屈地控诉，季江山恨得牙根直痒痒。
冲上前就准备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在萧聿风及时朝她使了个眼色，才将那些骂人的话都堵了回去。
不然谁也不敢保证，她能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面对质问，沈知安只是缓缓蹲下身，保持与男人视线平齐。
“你这个样子，是在怪我吗？”
他微微摇头，“现在看来，我好像没有资格怪你。”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顾闻璟。”
她声音很轻，像是在大雨中努力躲避的蝴蝶，企图找到一处栖息之地。
顾闻璟微微闭上双眸，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问题。
沈知安轻笑出声，“你是在害怕吗？”
“有什么话就问吧，安安，或许过了今天……”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完。
可大家心里早已清楚，今天他们之间，已经彻底捅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
从今往后，他们再也没有办法，以之前的心态，去面对彼此！
“为什么要把我家的房子给拆了？”
沈知安本以为，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会情绪失控。
没想到这一刻真正来临，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顾闻璟猛然抬起头，“你……都知道了？”
萧聿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安安已经……”
“大风，这是我跟他的家务事。”沈知安摇头，“我想听他的解释！”
面对她的冷漠，顾闻璟终于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还是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