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子选择赖账。
耍混,是他们这一众不要脸的混混们惯用的手法。
“呦嘿?赖账是吧?”
陈峰一甩手中欠条。
“清水村三虎子,于八八年,六月一十七日,在白云县城光子牌坊和皮家老三做赌,输给皮老三一千零三十块大洋!”
“这下边儿的手印是你按的吧?敢不敢跟俺们去官家?”
陈峰展开了纸欠条,毫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三虎子留。
“那俺这是欠皮老三的钱,让他自己过来找俺要!”
三虎子见这要闹着去官家,一时间有些慌了神,低下脑袋小声开口。
“呵呵。”
早就料到这家伙回赖不认账这么说,陈峰早就让皮老三提前写好了另一张纸。
“白云县皮家老三儿,于八八年,六月十七日,在白云县城光子牌坊和白云村张峰做赌,输给陈峰一万有余,抵押房子一套,外加清水村三虎子债务一千有余。”
“下边儿是我俩按的手印儿,你要不要看看?”
陈峰可丝毫不会惯着三虎子。
三虎子见状,看到了光子牌坊盖的戳,又仔细对比了一下日期和双方签名,彻底没了声响。
而先前他们见过的那名老妇人此刻也是穿戴整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里屋走出了外堂。
“这……这是咋的了?三虎子你咋又赌这么多!这个家都让你糟蹋成啥样了!还赌!还赌!”
老太太在了解完现场情况之后,劳累纵横情绪直接崩溃。
伸出干枯的手掌,不住的拍打两米高大块头的三虎子。
身材瘦小干瘪且老态龙钟的老奶奶和身若小山般的三虎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虎子倒也算有点儿良心,全程没有反抗半句,只是低着脑袋不做声。
“你瞅瞅这屋里头还有啥值钱的,能让你拿去赌?前两天连屋里边儿用来下蛋的母鸡我都拿去卖了!你知不知道!就留一只!一只!那鸡我养了多少年!多少年舍不得吃!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又赌这么多!”
老太太说到这里涕泗横流,直接当着所有村民的面硬生生给陈峰跪了下来。
陈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