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到家扔了包,整个人扑进床里,用被子盖住脑袋。

    还隔着被子揪头发。

    妈呀,她都干了什么啊!

    她怎么能,她怎么会……

    啊啊啊,好羞耻,不能想了,越想越羞耻。

    她这边没羞耻完,门铃响了。

    盛夏不想管,继续蒙头。

    但门外的人格外有耐心,响完了又按。

    盛夏从被子探出头,慢吞吞下床去开门。

    谁啊,非要在这种时候来找她,她……

    可能脑子太乱,盛夏没看猫眼就把门打开了,余光瞟到门外站着的人是谁,警铃大作,她动作快于脑子,立马将门往前推。

    外面的人预判她的预判,手抵门脚跨进来。

    “许倾雪,你个渣女。”

    盛夏愣住,骂她什么?渣女?

    手上力道一松人就进来了,陆庭洲迈进来,盛夏退后一步。

    他迈进第二步,她又往后退一步。

    直到盛夏退无可退,背撞到玄关柜。

    “你心虚什么。”

    陆庭洲眯眸盯着她,强烈压迫感来袭。

    盛夏逃避视线,脑子一抽话脱口而出:“你才渣,我渣你什么了?”

    陆庭洲又进半步,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抬手指向喉结,怕她看不见,甚至怼到她面前:“谁的杰作?干了不认,吃干抹净就跑,哼,渣女。”

    这嗔怪的眼神,幽怨的语气,盛夏结结实实一噎:“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不承认这草莓是你种的?”陆庭洲又指自己的唇,“你看这,都破皮了,不知道是哪只小狗咬的。”

    盛小狗:“……”

    “怎么不看,”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掰正,“好好欣赏下你的杰作。”

    盛夏逃无可逃,被迫撞进他深邃多情的眼眸,像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引人沉沦。

    盛夏心跳骤然加速。

    “我、我那是不清醒……”她垂下眼,不敢再跟他对视,“那不作数。”

    “你的意思是醉鬼侵犯别人就能无罪,因为他不清醒不能怪他。”

    他歪理太厉害,盛夏一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