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嘛,你又不吃亏。”

    “嗯。”

    宋初晚慢吞吞拆着琴包。

    在听到祁砚洲说‘进来’时松了的那口气,在此时又重新提了起来。

    她有点后悔之前怎么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当时应该加个‘可能’‘或许’。

    万一没用,可真是现场打脸了。

    祁砚洲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衣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后,扔到一边,撩开被角躺下,“开始吧。”

    他掀开眼皮瞥了一眼坐在床边椅子上摆弄竖琴的女人,她一直没动静。

    “你在等什么?”

    她似是刚回过神,“现在开始?”

    祁砚洲睨她两秒:“那是等我睡着开始?”

    宋初晚:“……”

    她调整好姿势,手指轻拨琴弦,开始弹奏。

    祁砚洲闭眼。

    竖琴助眠,听起来没什么用,毕竟他用过很多种方法催眠都不见效,但尝试没有损失。

    悠扬纯净的音调在她的指下跃出,流淌在空气里,环绕到耳畔,逐渐的浸透感官,竟真的有倦意袭上来。

    他又闻到那股甜香,像是桃汁在空气中炸开的味道。

    三曲毕,宋初晚看向床上的男人。

    床头开了一盏夜灯,光影将他的脸部线条切割分明,冷白皮,高鼻梁,转折利落,精致得仿佛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睡着了?

    真的管用?

    她轻手轻脚放下手中竖琴,轻轻趴在他身旁,贴近,感觉他是真的睡着了。

    正要离开时,她注意到他的眼睫,好长,没想到盯着看的那几秒,他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被他吓了一跳,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你没睡着?”

    所以没用吗?

    其实祁砚洲已经快睡着了。

    只是困意浓稠时,鼻息间那股甜味儿突然深了几分。

    那味道极易勾起某种荷尔蒙作祟的欲念。

    睁开眼时,她距离他极近,近到可以与他呼吸相闻。

    两人对视了几秒,宋初晚看着他深邃幽沉的眼睛。

    他眸内染着层倦色,不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