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丈夫。
窦临闻声,将目光投向沈砚,缓缓开口:“你们都一样。”
“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又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沈砚干涸苍白的嘴角微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喉咙像是哑了。
“窦临,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沈砚用全部力气站稳,才勉强清晰的问出那句话:“我听说……清如留了一封遗书,里面说什么了?能不能……还给我。”
那是宋清如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他必须要拿回来。
清如……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哪怕是恨他的话沈砚也甘之如饴。
但是窦临目光却冷冷的,他说:“她是留了遗书,可里面没有关于你的。”
沈砚闻言,浑身剧烈一震,猛然抬头看向窦临,似乎想要确认。
但窦临只是冷漠的说完那句话后,再没有看他。
“不可能……”沈砚几乎站不稳,方从文一把扶住他,只听见他没有生机般的自言自语:“她不可能一句话都不给我留,十年,我们的十年,她怎么会一句话都不给我留呢?”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沈砚喃喃自语:“她是我妻子。”
沈砚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艰涩,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窦临,仿佛想要透过对方看穿什么似的,他说:“她是我妻子啊,怎么可能……。”
他一定是疯了,窦临想。
宋清如不是他妻子。
离婚协议书还是他先签字的。
窦临将宋清如的骨灰放进那个空荡荡的墓穴里,最后再看了一眼,让人动手封墓。
沈砚看着小小的她要再也不见天日,这几天硬撑出的所有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猛的上前,推开了所有人,重重的跪在了墓碑前,抱住了骨灰盒。
“不会的,不会的……清如,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雨下大了,墓园里的一切都显得死寂,人们撑在伞下,只剩下沈砚跪在那里,护着宋清如。
沈砚抱着盒子,整个人缩成一团,脸颊埋在臂弯间,轻泣出声:“清如,我求你不要丢下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