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宋清如拿起来，是窦临。
她接通，那边却有些吵，是很聒噪的音乐声。
“清如。”
“窦临，怎么了？”
“沈砚喝多了，醉的特别厉害，一直……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沈砚自制力很强，他这个时候还没有酗酒的习惯，很少喝醉。
宋清如轻声叹气，声音淡淡的说：“窦临，我们要离婚了，他的事我管不了。”
窦临猛的凝滞，他看向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沈砚，沉默片刻，低声问：“真的吗？”
“嗯。”
“他对你不好？”
“没有，是我想一个人。”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夜风吹散迷雾一般。
窦临有些错愕：“我没想到，你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窦临。”宋清如说：“有一句话，上一次我没能来得及跟你说，现在，正好有机会了。”
上一次？
他和宋清如的交集不算多，她从没有没说完的话，上一次是什么意思？
窦临目光失神，反应过来后，呼吸都乱了。
“什么？”
“高中的事情，谢谢你。”
他一震，急促的追问：“你知道了？”
宋清如声音总是很温和：“嗯，我知道，如果我不说，你会瞒着我很久很久。”
窦临怔住了，半晌，他才终于缓慢的说：“我从来不说，是怕你会多想。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所以，窦临谢谢你，谢谢你这样为我考虑，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好。”
他顿了下，摇了摇头：“我不值得你说谢谢，这么久，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
宋清如笑笑。
“你是对的，两个人的事情，也只能由两个人解决。”
窦临深吸一口气，语气黯然：“你能放下他，我就放心了，希望你能越来越好。”
挂了电话，窦临脚步沉重的回到了沈砚身边。
方从文一脸不耐烦，一边扶着烂醉的沈砚，一边问：“宋清如什么时候来啊？快把她男人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