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古老的、冰冷的石头。
无人再会祭拜。
——
沈砚被陈特助找到时,就在江城的那座神山下,大雪盖住了他,而他痛苦的呢喃着宋清如的名字。
路过宋清如家,陈特助没找到沈砚说的那个阿婆的家,隔壁空了很多年,根本没人住。
他不知道怎么给老板说,看着发着高烧的沈砚,还是决定先回海城。
沈砚是在三天后醒来的,他在医院,入目是刺眼的白。
他除了发烧,一点伤口都没有。
方从文在,窦临也在,他们都还好好的。
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好好的,唯独她的爱人死了。
沈砚有些麻木的眨了眨眼,脑子里空洞洞的,后来听见方从文问他怎么样,他也没有回复。
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恐怕没人会相信,他和宋清如都遇见了天神。
他的命是宋清如救回来的。
恐怕,别人也只会把他当成疯子。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宋清如了,她说,她不恨我了。”
窦临始终在那里站着,目光动了一下,似是闪过不可置信。
许久,他手伸向口袋,取出了那封信。
他念起了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
“转告沈砚,我不恨他。”
她真的这么说过。
窦临平静的说:“人生,带着她的命,替她好好活下去,这就是你人生唯一的价值。”
沈砚不再疯癫,也不再偏执,窦临说的对,他要珍惜沈砚换给他的命,好好活着……
至少,他曾在梦里,为她戴上过戒指。
沈砚经常回那个出租屋,他怎么也没找到被宋清如丢掉的合影,最后在自己早就报废的手机里复原出了另一张合影,洗出来,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每天早晨,他起床,洗漱,吃饭,出门时,都会看着那张照片,然后摸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走了清如,在家等我。”
后来的沈砚好像的确学会了什么,每天都有按时回家,带一束花,和香草味的蛋糕。
只是,只有他一个人吃,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花。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