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愧对宋清如,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可他只是太想去见宋清如了,人总不能一直像个坏掉的零件的活着不是么?
他笑了笑,低垂着眼,说:“对不起。”
这话一出,方从文一下子沉默了。
他其实,是想让沈砚反驳他两句的。
沈砚这个人,以前哪里会说对不起?
现在……沈砚真的变得太多了,变得更好了,却也不再像是他。
窦临来了,敲了敲门,没好气的说:“见义勇为好青年,人小姑娘来看你了。”
刚说完,少女就出现了。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衬衣,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背着个双肩包,手上捧着一束百合花。
方从文看着那束有便宜又俗气的花,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只有沈砚,在看清少女面容的一瞬间,呼吸都凝滞了。
明明两张毫不相干的脸,明明沈砚从没有见过她,可心脏莫名的抽搐起来,绞痛着几乎让人窒息。
一看到她的眼睛,沈砚就觉得难过。
“清如。”他喃喃着,慢吞吞的伸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又不敢,怕这是梦境。
小女孩怔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错愕的看向窦临。
窦临见此不由皱了皱眉,把花接了过来,急忙对少女说:“这个叔叔脑子有点不正常,花他收下了,你也快回去吧。”
少女点了点头,又甚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沈砚。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但是又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嘴唇都是白的,他怎么哭了?
女孩儿没多想,把花递给了窦临,然后对沈砚郑重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沈砚看见她离开,瞬间如梦初醒一般,惶恐的迫切的扯掉手上的针就要追出去,方从文大骇,一把摁住了他。
沈砚胸口的伤口瞬间裂开了,渗出一大片猩红。
“你干嘛?”
沈砚求助的抓住方从文的手,一下子失了控:“从文,叫住她,她……她是清如!我看见清如了。”
窦临不解的皱起眉,他这三年都在江城,没见过几次沈砚,更没见到沈砚这样发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