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从来没有住过人，那个阿婆也不见了。
原来那个阿婆……她，不是人。
否则她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神山的秘密，为什么会那么清楚他刚刚做了什么选择？
她也是……天神？
沈砚回过神来，想起老阿婆刚刚说过的话：
——年轻人啊，有些选择一旦做了，是回不了头的。
——不要不给自己，不给别人留机会。
她的意思是，他决定把那座山封起来，是错的。
沈砚站在夜风中，感觉浑身的冷意直往骨髓里钻。
“你怎么了？”方从文在他身边晃了晃。
沈砚回过神来，茫然的朝四周扫了一圈，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刚刚的电话，那个负责人。
“沈总？”
“错了……错了。”
“沈总？怎么错了？”
“不要停工，是我错了……继续施工。”
——
这天，门开了，宋清如以为是窦临又来了，却在看过去时愣了神，没想到会是邓文哲。
所有的记忆苏醒后，宋清如才想起邓文哲，那个乖巧但是怯懦的男孩儿，竟然长得这么大了，也没想到，他们有朝一日还能成为朋友。
邓文哲是有些怕的，他还以为林陌在生他的气，所以他用光头的线索换来了这个见她的机会，就是想解释清楚这一切。
可是他哪里知道，林陌已经没有了，林陌已经变成了宋清如，不管他喜欢林陌，还是敬重宋清如，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在宋清如眼里，也始终还是当年那个阴郁寡言的小男孩儿。
邓文哲小心翼翼的，正要开口，宋清如忽然对他轻轻的笑了笑，笑容带着一些疲惫的明媚。
邓文哲怔住了，林陌这是决定原谅他了？
他低声挤出几个字，缓缓问：“你原谅我了？”
宋清如迟疑了一下，她觉得和一个小孩谈论什么原谅与否，是一件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