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辰化雨回了房,他这才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喘了几口气后,才朝我苦笑道:“现在知道了。”
“它们和你?”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化出蛇身时,总要捂住我的眼睛。
他的真身,也是血顶黑蛇吧。
可为什么他能引出柳条?
“同族同源,一脉相承。”辰化雨抬眼看向外面的大雨。
轻呼了口气:“你别多问,尽快蛇葬,对谁都好。”
跟着看了我一眼,一挥手,将我一身水汽烘干,再次伏于锁骨不动了。
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沉闷,所以每次他对血顶黑蛇出手,自己也会受伤。
同时疑惑也更深了,既然是单独的个体,为什么受伤又会相通?
当年我爸那灭蛇灵、造宝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能看顾容声和黄老道,吃了苦头,再来时,能不能说出点真话。
压了压心神,这才出来。
外面雨已经停了,顾容卿穿了好衣服,站在屋檐下,有些担忧的瞥了我一眼:“刚才有蛇沾到你身上了,它们的鳞上有东西,会让你……”
她似乎在找词,方便开口。
“动了淫性。”我刚才已经感觉到了,朝她道了谢。
取下墙上挂着的草绳,绑个木勾,将躺在院中湿泥中的刘艳拉回来。
抱进客房,给她将满身的泥擦一下,换身衣服。
我殓尸时常做,顺手的事。
可等泥擦掉,她身上满是蛇鳞刮蹭出来的擦痕就算了,皮肤表层当真会渗出滑滑的黏液。
“这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就会变成蛇一样的梦游,钻进你爸那个肉包坟里。”顾容卿站在窗外。
脸带担忧地道:“让她逃吧,远离这里,或许还有点希望。”
我将帕子丢开,用捆尸绳,在刘艳脖子上打个圈,交于后背,又从腋下穿过来,绕在她胳膊处,再绑到我身上。
用力一拉,将她扯起,麻利的把衣服套她身上:“她走了二十年了,到底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可她后面生的儿子,会说白话,想来在距这里千里之遥的两广咯。”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还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