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师兄已经开始忙活了,你倒是够沉得住气的。”
余淮斜斜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挺爱替人操心。”
他抬手,一道灵力化作地利刃“嗖”的一声,将墙上的飞蛾钉在青苔之上,剩余的几只受了惊吓,扑棱着翅膀飞开了。
“看见那只飞蛾了么。”余淮轻声问道。
飞蛾?
初拾缩了缩脖子,什么飞蛾,这人莫不是在杀鸡儆猴吧!她连忙改口,一脸谄笑,“二师兄,您只管歇着就好,这寻找阵眼的粗活就交给我和大师兄了。”
余淮看着这一脸狗腿的初拾,颇为无奈,“我是说,那飞蛾有古怪。”
“古怪?”初拾将信将疑。
一旁的慎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几人的视线落在那只死去的飞蛾身上。只见那飞蛾的停留的地方,落下了些许磷粉。
普通的飞蛾怎会有这么多鳞粉?
“别碰。”初拾刚欲伸手去摸,便被余淮出言制止。
他自怀中取出一放洁白的帕子,将那飞蛾拾起。只是他那一脸嫌弃的神情,初拾总觉得似曾相识。
“自从我们踏入这乌蓬镇,有雾的地方就有这飞蛾栖息,不觉得奇怪吗。”他用帕子将飞蛾翻了个面,“你看,这翅膀上的纹路,像不两像只眼睛?”
初拾回想起几处巷子里皆有这种飞蛾,连带最开始的那郊外的木屋,青苔上都有停留。她又记起了那妇人手里串着的眼珠,胃里一阵泛酸。
“你是说,这看似不起眼飞蛾,实则是在监视我们?”
余淮点头。
慎远思索了片刻,微微蹙眉,方才低声开口:“这不是普通的飞蛾,这是黎族的“银杏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