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烛火映在他的侧脸上忽明忽暗。
“叩叩叩——”
门外突然传了急切的敲门声,几人皆是一愣。
“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症又加重了。夜里是高烧不退,现下已经开始说胡话了!”门外传来侍女焦急的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屋内几人连忙跟了出去。
待行至小姐厢房,心急如焚的江夫人早已推门而入,而一旁的慎远至门前停下。他抬看了一眼初拾,低声道:“我是男子,深更半夜这江小姐的闺房我还是不进去了,莫要污了女子的名声,你且进去查探,我在此处等你。”
初拾虽然不太理解这凡人为何如此多的繁文礼节,她点了点头,抬脚跟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仅靠角落一盏豆油灯勉强照明,里面充斥着浓重的药味,还夹杂些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像是河水里,那种腐烂的臭鱼腥气,初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个比喻。
她四处打量了四周,才发现屋内的门窗皆是紧闭,这才刚至深秋,屋内便已经生起了火炉。
床上是雕花的红木软榻,纱帘缠绕,一人影隐约浮现。
软榻旁,药碗翻倒,药汁淌了一地,已然干涸,留下深色污渍。
初拾不由的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江夫人冷着一张脸,低声呵斥着。。
屋内的丫鬟被吓得连忙跪下:“回夫人,这白日里大夫来瞧过了,只说是心病,随后也开了些方子。小姐是半点也不肯喝,全被打翻在地。眼下小姐高烧不退,大夫也请不着,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另一旁身穿淡黄色衣衫的丫鬟,有些犹豫着的开了口:“夫人,要不去请阿福来瞧瞧吧,以前我们有个头疼脑热都是阿福帮着瞧好的。”
“这男子怎可随意踏入女子闺房,何况还是半夜?”江夫人有些犹豫,这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这要是传了出去……
一旁的初拾听得有些悻悻,这种大半夜闯入人房间的事她可没少干,原来这凡人男女这么多讲究,也不知那余淮当时作何感想。
正踌躇间,床帘那头传来了虚弱的人声,“咳咳…阿娘,我已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