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剧痛的胳膊,一边满脸焦急,眼睛里写满担忧,凑近刘玉娥关切询问:
“玉娥!你不要紧吧?”
刘玉娥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此时被吴浩传这一问,瞬间点燃导火索,那火气“噌”地一下蹿得更高,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嘴巴一张,扯着嗓子骂道:
“你这个废物,窝囊废!瞧瞧你那熊样,自己老婆都护不住,你还算个男人嘛!白长这么大个子,中看不中用!”
吴浩传被这一顿骂,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可那难堪劲儿还没过去,又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青一阵紫一阵的,心里头那股憋屈劲儿,就像吞了只苍蝇,别提多恶心、多难受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往昔那个被自己随意拿捏、捉弄的小虎,不过是当了几年兵,咋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变得这般厉害,刚刚自己在他手下,就像柔弱无力的小鸡崽,任人摆弄,毫无招架之力。再瞧瞧小虎那媳妇,虽然长的很漂亮,但却身高马大,动起手来竟也是个狠角色,巾帼不让须眉啊!自家老婆那泼辣厉害劲儿,在村子里向来是横着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谁曾想,碰上小虎媳妇,竟被揍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的余地,真是邪了门了!
吴浩传在心里把媳妇刘玉娥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脸埋怨我!你不也被小虎的媳妇揍得狼狈不堪,那模样跟条丧家犬似的!”可这狠话也就只能在心底过过嘴瘾,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当着刘玉娥的面吐露半个字。他太清楚这女人撒起泼来有多凶悍,光是想起新婚那会儿,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拌了几句嘴,刘玉娥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指甲如锋利的凶器,“唰”地在他脸上狠抓一道。
那道口子又长又深,愈合之后,平日里看着只是条浅淡的印子,可但凡沾了酒,疤痕便会像条苏醒的蚯蚓,突兀又狰狞地爬在脸上。自那惨痛一遭后,吴浩传就彻底怕了,对刘玉娥唯命是从,活脱脱成了她的“提线木偶”。如今自己性情大变,对父母、弟弟那般忤逆不孝,哪能没刘玉娥的“功劳”?
多少个夜晚,她在枕边碎碎念,翻来覆去地洗脑,阴阳怪气地挑唆,把亲人间那点摩擦无限放大,时间久了,吴浩传的心也偏了,看父母和弟弟浩宇时,眼神里都多了嫌恶与冷漠。其实,夜深人静时,愧疚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