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分开双腿,肘部压在膝盖上,就这么正对着床上的戚敏——害怕终于被理智压住了。
首先,得把自己摘出去。
秦关脑子里从头到尾理智地梳理这场意外——从他专业的角度,思忖他被发现、以及被定罪的概率。
他必须逃过责罚,他绝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坐牢。
他望着戚敏的尸体——恍惚中,觉得这个情形像极了上一次在湖边别墅酒店,一样的意外,一样的处理结果。
只是,这一次的秦关,已经理智得多。
某个瞬间,他竟然有一种驾轻就熟的错觉。
眼前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么,他要做的,无非,就是毁灭跟自己有关的所有证据。
秦关仔细回想,也十分庆幸这个凌晨从离开医院开始,自己就保持着清醒的大脑——他当时是乘坐出租车直接回家的,之所以这样做,原本的目的是不让徐如意知道自己来新荷宾馆,没想到刚好帮了自己。
回家,出租车司机、小区大门口的保安,都可以作证。
他在小区大门口下车的时候,还跟保安说了话——那个保安一直在担忧徐如意的伤势。
他记得,临走时,保安还关切地说:“秦律师,那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都快两点半了。”
那是凌晨两点半。
他回到家,迅速洗了澡,换上一套黑衣,戴了一顶棒球帽,避开了小区里的两个摄像头,从小区后门溜出来的。
他原本都是为了避开徐如意的追责。
没想到,这个举动此刻会救下他。
那么,就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凌晨的行踪。
包括这个宾馆的工作人员——新荷宾馆所在的是城市的边缘,周边环境脏乱差,早就面临拆迁,这家宾馆明显是混一天算一天,楼下只有一个前台在打盹,秦关从后门溜进来的,没有碰着一个人。
要不,趁着现在天没亮,赶紧溜走吧。
秦关站起身,从卫生间拿出湿毛巾,冷静地从门开始擦拭——所有他手碰到过的地方,全都仔细擦了一遍。
指纹、掌纹甚至拳头纹一样都不能留——秦关曾经经手一个案子,警方就是凭一个拳头纹给案犯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