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目光如刀,再逼进一步。
秦关捏着空空的双手——手心已经有汗。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更不能乱开口。
这个局面他其实常常遇到,作为刑辩律师,他常做的事,就是冷静地坐在一旁观察,记录,推敲所有的细节,然后发现问题,便对着警方的证据链发出痛击——只要证据链上有一个环节出现问题,他就能帮自己的当事人洗脱嫌疑。
这一次,他需要为自己做辩护了。
秦关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真的很难保持冷静。
尤其是,此刻的他,仿佛置身在一团迷雾中——他已经很努力地睁大眼睛,但,只能察觉危险靠近,察觉到有无形的网在收紧,却根本看不清,摸不到。
“那番话真的是气话,那是一时冲动之下说的。”
良久,秦关才冷静而稳妥地开口。
“确实,戚敏跟我一起出差后失踪的,但是,前些天,她回来了本市。”
他需要先洗脱“认罪”的嫌疑。
洗脱这个嫌疑的关键,就是证实,戚敏曾经活着回来过。
徐如意自然是个有力的人证,但是,此刻,秦关根本不敢提到她——徐如意在谋划什么他都还不清楚。
他得另找人证。
他仔细回想当日撒的谎,谨慎措辞:“我已经跟二位同志说过了,那天,我去见客户,车子打不着火,所以我坐出租车去的,在公园附近,我遇到了戚敏,跟她聊了几句,她留了个号码给我。”
“其实,那天也有其他人证的。”
秦关皱着眉头,作思索状——这个时候,必须把曾德美供出来了。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承认那起敲诈勒索,承认自己跟戚敏的婚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