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
但是,此刻的他仿佛已经不是他,不是那个站在法庭上镇定自若的他。
他极力想把全身流走的血液给拖回来,想把那血液里流淌着的、属于他的一贯的冷静和机智,统统拽回来。
可是,它们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般,抓不到,摸不着。
“说不说?”
对面的人一拍桌子。
秦关愣愣的,毫无知觉。
说?说什么?如实地合盘托出所有的经过?
他出轨,戚敏假死,然后他抛尸,回家被敲诈三十万,甚至三百万?
然后呢?
就会引出那三十万的来由——他曾经设局欺骗了戚敏。
这样就会引出那三百万的理由——戚敏之所以敢要这么多,不就是她掌握着他的小辫子吗?
他要跳槽单干,甩掉老东家,他曾经为了赢得官司,伪造过现场证据……
戚敏还很可能知道他做的那件事……
啊,那件事!
不,这些种种,每一样,说出来,都能让他吃官司、蹲监狱的!每一样都禁不起挖,他如何说?他怎么能说?
而且,就算那些关键信息不讲吧,只要他说出戚敏诈死,敲诈他的事,势必就是推翻自己之前所有的口供——也就是自己打脸,告诉警方,他之前所做的,所说的,没有一件是真的!
都是假的!
那他们就会彻查他,他们还是会深挖他的过去,记者会去事务所采访他,老东家会抛弃他,同行更会落井下石——
如果是这样,即使,最终他能因找不到尸体缺乏证据而逃脱法律制裁,他这一生的事业、前途也差不多全毁了。
这就是徐如意的目的吗?
秦关想到徐如意那张温柔的脸,想到她前两天还始终柔情蜜意的笑容,只觉得愤恨和恼怒化成了两股巨流,在他的心头翻搅。
都是那女人干的!
都是她在背后整他的!
那个他一直都小看了的女人!
她操纵着冯姨,可能还操纵戚敏,甚至,很可能操纵了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修车铺老板!
他想着,竟突然听到了那老板的声音:“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