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仍旧不肯信的丈夫和女儿,气恼地摇头,提高了音量,“算了,我不跟你们俩辩论,我了解你们父女,你们是一样的人!总把别人想得太好,我也是!老徐,你大姐说得对,我们这一家人,对人都没有什么防范之心!”
“施杰的案子,他的好坏,真真假假,我就不说了,我现在就一个要求,我们立个遗嘱,你去找个靠谱的律师,我们做个公证,包括他们现在住的观澜庭这套房子,全都要做公证……”
“这……都是一家人,这么多年的感情,突然这样做,秦关知道了,心里会不好受吧?”岳父颇有些犹豫。
“不好受也得受着!就说是我的主意,让他恨我好了,我不怕他恨!说到天边我都不怕,我是有私心,怎么了?我为我独生女儿做个保险,留个后路,这不正常吗?”
岳母坚持,“人生在世,万事变幻莫测,万一,他还有其他事儿呢?万一,以后,他们的婚姻走不到头呢?”
“妈!”徐如意急了,声调都变了,“你在说什么呢?他对我很好的,我,我真的很爱很爱他的,我们已经有孩子了,你忘了吗?”
那个时候的徐如意,真的是满心满眼全是他啊。
她可以为他,不顾一切地站到她母亲的对立面,就像当初恋爱一样,她父母觉得两个人不合适,不同意,她理也不理,甩着马尾倔强地坚持:“我喜欢就行,反正我认定了!就是跟你们说一声!”
她坚决反对立遗嘱。
于是,那个一向最疼爱女儿的岳父,自然也就倒到了这边。
当然,秦关也不傻,他很快就想办法牢牢稳固了这种不平衡。
他故意找了个借口,把岳父一个人接到他家,然后,趁岳父和徐如意聊天的时候,施杰提着东西上门来感谢他。
施杰穿着一身朴素的旧衣,遮住了他满胳膊的文身。
施杰提的是廉价的土特产。
施杰还一个劲掉眼泪,诉说自己差点在这场官司中失去家庭,诉说自己如何爱护女儿,妻子如何不容易——看起来,他才是个受害者。
然后,秦关再让人“无意中”偷拍到了施杰案中那个女受害者的照片——照片里,那个在花店打工的女人,深夜穿着暴露,跟两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