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律师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多,行事也不是一般的“留一手”,他永远都在算计,甚至在远没有行动之前,就已经物色好了棋子。
江春是他的棋子,厉阳也是,戚敏更是。
而他毁灭证据的能力,简直就是天生的——一个十岁就能为保住自己前途安然行凶的人,如何对付?
“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们在中间搅乱,秦关就顺利将戚敏丢进深坑了,那么,戚敏的案子可能永远不会见到天日,你也永远休想秦关伏法,”
老何望着徐如意冷峻的脸——在得知父母都被秦关所害后,徐如意大概就彻底意识到,必须是铁板钉钉证据如山,才能扳倒对方。
“为了扳倒他,你们从深坑里拖出了那个行李箱,”
这是老何想了很久才明白的——齐东浩和崔远,为什么当时不及时报警,而是从深坑里费力地将行李箱拖上来?
“因为你们怕,”
老何直击徐如意心头要害——她怕,她父母的死,完全找不到证据,遍寻律师也都被告知,不可能赢,如今找到了装有戚敏尸体的行李箱,报警,真的一定赢?
“还真不一定,”
老何坦率承认,“秦关是刑事辩护律师,见过很多的案发现场,更处理过无数细微的证据,当时戚敏身上,十有八九是没有留下他的痕迹的,而且,从他出发前就联系厉阳,哄骗厉阳出门,试图嫁祸给厉阳,以及事发后打电话给流氓工人江春让他去新荷宾馆附近鬼鬼祟祟转悠,可以看出,他早已盘算好了自己如何脱身,也就是说,他去新荷宾馆找戚敏,压根就是蓄意要取她性命,他想好了怎么做,更想好了怎么解决,”
这样的人还是个律师——到了法庭上,他还有一万种诡辩技巧。
“报警,你们无法确定能不能一击制胜,万一给他逃脱了呢?不报警,又该怎么办?那天早上,应该才是你们重新计划的开端,”老何说。
徐如意艰难地咽口唾沫,目光早已无法和老何的相接。
是的,那天清晨,在建筑工地,东浩和崔远围着那沉甸甸的行李箱,两个人,不对,应该说五个人,都心乱如麻。
“姐,秦关这人心思缜密得可怕,抛尸的整个过程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