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临危险极力护着崽的鸡妈妈,即便清楚自己在强词夺理,仍就虚空地保持着强势。
“确实,”老何再次叹息,“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徐如意丢下这句,转头就走,她的步伐很快,却一点也不稳,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高空中的玻璃上。
那玻璃,每一寸都布满裂纹,随时粉碎。
“何队,咱们手里还是有一些证据的啊,带他们去局里问讯也都是经过了批准的,”小吴纳闷地凑过来,“不拦冯智吗?他可要上飞机了。”
老何不说话,他看着徐如意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口,终于还是对两个下属招手,“先回去吧,查清楚所有细节,尤其是死亡时间,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面对。”
到家已经是黄昏。
从机场回局里,老何得上上下下解释自己这一趟奔波为什么一无所获,老老实实地受了一番领导的批评,又去了一趟法医处。
戚敏的死亡时间存疑,法医处后面进行了二次检查,仍得出同一个结果。
被外力扼断喉骨而亡,死亡时间和第一次一致。
他们究竟对戚敏的尸体做了什么?
老何想不明白,他向齐志飞要了三天时间,“三天,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说服他们自首,好不好?”
得说服他们自首,这也是老何的执念——犯错不要紧,但不能越错越深。
开门,依旧是冷清清孤单的屋子。
老何坐定,刚把外卖点好,门铃就响了——送洗衣机的工人到了。
和工人一起来的,竟还有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