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又在看林嘉言,察哈尔眉眼压得更低,怒气有如实质,带着沉沉的气势压在赤那身上,“既然身体不适,那就下去找车仁给你诊治诊治吧,免得一会儿病情失控,死在这里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赤那不敢直视察哈尔,只好双膝跪地,对着布勒胡木的方向叩下头,“请可汗明察。”
布勒胡木本觉得这是件小事,可能厨房手抖放了点辣椒,刚好被这过敏的人给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看着赤那跪在那儿,一副不给个解释不罢休的样子,还是无奈招了招手,吩咐道:“去厨房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赤那小题大做,不过是吃了点辣椒,就跪着在这儿讨说法。
帐内一时窃窃私语不断,赤那脖子上青筋直跳,察哈尔的气势压得他根本抬不起头,只能一直这样跪着。
手下回来得很快,带来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厨子。
那人扑通跪下,颤声解释道:“是小的忙昏了头,把王妃的汤错分给了大人。王妃近日胃口不佳,用膳都需要加些辣椒粉才吃得下。小的不知大人辣椒过敏,更不是有意要害大人,请大人恕罪啊。”
众人眼神移到了林嘉言身上,林嘉言尴尬地举起杯子喝了口茶。
“咳……既然是这样,罚你两个月俸禄,下去好好反省。赤那,你也起来吧,先下去找车仁看看,好点了再回来。”布勒胡木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几句话就轻飘飘地将此事揭了过去。
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众人的兴致,帐子里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察哈尔沉默地坐回林嘉言身边,继续给她盛饭夹菜。林嘉言看他的脸色,还以为自己闯祸了,也不敢吱声,他给什么自己就吃什么。
直到宴席结束,才发现自己的胃已经撑得沉甸甸的了,连腰带都紧了几分。
终于散场,林嘉言揉着难受的胃,被察哈尔牵着走回家。
一路上,察哈尔仍是不说话,只是闷着头往前走。
林嘉言撑得走不动路,甩开他的手蹲在地上。
“我肚子疼,走不动了。”
察哈尔也蹲下,拍了拍她的背,问:“怎么了?”
林嘉言抬起泪光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