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蹲到林嘉言身边，接着刚刚的节奏，轻轻晃着摇椅。林嘉言闭着眼睛，毫无察觉。
两月多不见，她竟然瘦成了这样。察哈尔手掌虚虚地捧着她的脸，保持着两指的距离。他的手掌从林嘉言的脸上轻颤着划过，移到她略微隆起的小腹上。
察哈尔喉头颤抖，憔悴成这样，定是吃了很多苦。但她在信里竟然一字不提，每次都说一切都好。
内疚和心疼压得察哈尔喘不过气，眼眶发酸。
林嘉言正睡着，突然感觉腹中动了一下，像一尾小鱼从水中划过。她骤然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日思夜想的眼睛。
“阿苏？”
林嘉言眼神有些呆滞，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察哈尔终于颤抖着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感受到手指粗糙的触感，林嘉言猛然惊醒，坐了起来，一把搂住了察哈尔的脖子。
“阿苏。”
“言言。”察哈尔紧紧回抱住她，把鼻子埋在她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林嘉言只喊了一声，眼泪就断了线的似的停不下来，“你怎么回来了？”
察哈尔扶着她的肩，用手指摩挲她的眼角，“大军路过附近，我赶回来看看你。”
察哈尔一路疾驰了两个时辰，就为了挤出一刻钟的时间回来看看她。
“言言，你受苦了。”察哈尔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就知道她这些日子瘦了多少。
林嘉言摇摇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兴奋地说：“他刚刚动了一下，第一次，肯定是因为你回来了，他比我先感觉到。”
察哈尔手掌拢着这一抹脆弱的弧度，一点力不敢使，生怕碰坏了里面的宝贝似的。
突然里面又动了一下，轻轻撞进了察哈尔的手心。
“又动了，你感觉到没有？”林嘉言激动地抓住察哈尔的胳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感觉到了。”察哈尔突然鼻酸，他用力眨眨眼，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林嘉言摸着肚子嫣然一笑，“像小鱼吐泡泡，你摸摸他。”
那隆起的肚子还不足察哈尔一掌，他虚握着手掌，在那上面轻轻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