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见了她还得行礼咯?”三皇子冷笑一声,满脸轻蔑。
“臣不敢,”贺阳德连忙跪下,额头触地,“只是现在我们国力不足,不宜与俄日和交恶,还请殿下慎重。”
“瞧瞧你们一个两个的,连打都不敢打,就上赶着说自己不行。那布勒胡木再厉害,不也带着三万大军被炸死在了赤勒丹。”林鸿礼得意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贺阳德闻言震惊地抬起头,心道难道此事与三皇子有关?
“这样看着我作甚?”林鸿礼俯身盯着贺阳德的脸,“他们自己狗咬狗,斗得越狠越好。打到两败俱伤,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吗?”
贺阳德瞳孔巨震,吞了吞口水,“大野部……大野部的火药技术,是您给的?”
林鸿礼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可没这样说过,贺大人莫要妄自揣测,小心……祸从口出。”
听着这赤裸裸的威胁,贺阳德觉得这人疯了,南荀帝又是献礼又是和亲,好不容易才跟布勒胡木达成了和平协议。这人居然出手害死了狼王。如果被察哈尔知道了,那这些年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局面就会立马坍塌。他这是把南国所有人都拉进了水深火热中去。
“殿下……”贺阳德还想再劝,“那大野部的查干巴拉,行事狡诈,无恶不作。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只需暗中推上一把,尽管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林鸿礼眼神阴翳,伸手拍了拍贺阳德的肩膀。
贺阳德一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只能寄希望于大野部那群疯子真的能牵制住俄日和,要不然等察哈尔空出手来,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南国。
马车突然剧烈一颤,停了下来。
林鸿礼稳住身体,暗骂了一声,“怎么了?”
外面没有回音,林鸿礼和贺阳德对视一眼,沉声道:“来者何人?”
“哈哈哈,三皇子可让我好等。”
马车的门被骤然推开,一支骑兵包围了他们。查干巴拉一脚迈上马车,坐在了林鸿礼的对面,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三皇子,带着这么多金银财宝大摇大摆的,这是往哪儿去啊?”
林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