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只不过那嘴唇干枯泛白,已经再也流不出更多的血了。
“咬我吧,别咬自己。”
察哈尔强行把手指伸进林嘉言嘴里,林嘉言痛得失神,用力咬了下去。
手指被咬破,鲜血从林嘉言的唇边蜿蜒流下,察哈尔却不知道痛一般,只心疼地轻轻捧着她的脸。
只是忍痛就已经耗光了林嘉言的力气,她无法顺着宫缩用力,每次痛时都忍不住缩着身体往察哈尔怀里躲。
“哎哟这样不行啊,可汗,你得帮忙按住王后,我们再加把劲推一推,就快了!”
“言言,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察哈尔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挪动身体弄伤自己。
产婆搭着她的肚子,趁着宫缩猛地下压。
“啊!”
林嘉言痛得忍不住弓起了腰,又重重摔回榻上。
她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张着嘴巴大口喘息着,像一条快窒息的鱼。
“快了快了!看到头了!”
产婆跪在她的双腿间,兴奋地大喊。
好在孩子只有八个月,还不算太大,在血水的不断冲刷下,总算露出了头。
“阿苏……”林嘉言眼睛半阖,张着嘴巴,叫了察哈尔一声。
“我在,我在,”察哈尔连忙俯下身,凑过耳朵。
“我是不是……要死了?”
林嘉言此时面上泛起异样的潮红,像是突然从身体里烧起了一把火。
察哈尔眼泪落在她的颈边,他拼命摇着头,像是在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