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还在用力压着她的肚子,林嘉言已经不再喊痛了,她浑身发烫,逐渐闭上了眼。
那曾经白皙圆润的肚子被反复挤压变形,上面遍布青紫红痕,惨不忍睹。
“快了快了!最后一下,就出来了!”
产婆叫喊着,猛地整个人压了上去,随着哗啦一声,孩子终于伴着一大股血水被扯出体外。
房间里一片寂静。
林嘉言伸了伸手,产婆抱着孩子,眼里似有不忍,但还是把那浑身青紫的孩子擦拭干净,放在林嘉言脸旁让她看了一眼。
“是个小公主……”
林嘉言偏过头,孩子安详地闭着眼睛,她还那么小……眉眼间看得出长得很像自己,她很想摸一摸这张小脸,但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对不起……”
陪伴了我八个月,我却没能把你带到这世上来。
察哈尔看着怀里的一大一小,心痛到窒息。
他没能保护好林嘉言,也没能留住这个孩子。
林嘉言痛苦地闭上眼,挤出最后两行泪水,头一沉,倒在察哈尔怀里失去了意识。
阴暗的水牢里用锁链拴着一个人。
那人半边身子都泡在脏水里,他的四肢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弯折着,只有胸口的轻微起伏才能看出还是个活人。
察哈尔推门走了进来,站在水池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还活着吗?林鸿礼。”
“嗬……嗬……”林鸿礼奋力抬起头,他瞎了一只眼,只能用另一只眼淬了毒般地盯着察哈尔。
察哈尔踏入水中,扯着他的头发一把将人拎了起来。
林鸿礼的四肢坠着沉重的锁链,无力地垂在水中。他身上满是伤口,全是被察哈尔用匕首划出来的,刀口被脏水泡得发白,皮肉外翻,已经流不出血了。
林鸿礼知道自己快死了,只求察哈尔能给自己个痛快。
“嗬……怎么了?是不是我那……苦命的妹妹死了?”
察哈尔骤然发力,把他整个人从水中提了起来。
沉重的锁链坠得林鸿礼生疼,他眯着眼睛,嘴角不断抽搐。
“你不配提她。”
察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