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勒胡木是你什么人?”
“是我父亲。”
“难怪,”敖云拍了拍察哈尔结实的手臂,笑道:“你们家这体格倒真是天底下独一份。”
“布勒胡木现在怎么样了?可实现他的雄图壮志了?”
察哈尔抿了抿嘴唇,苦涩道:“父亲已经战死了。”
敖云愣了愣,转而又轻笑一声,“是吗,不过也好,他那样的人,能死在马背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首领,我夫人她……”
“既然此前已经看过大夫,那你应该知道,”敖云摇摇头,“她底子薄弱,伤及肺腑,失血过多,能拖这么久已是很不容易了。”
察哈尔肩膀垮了下来,跑了这么远,努力了这么久,即使找到了巴林部,还是救不了她吗?
“首领,想想办法嘛,”陶莉拉住敖云的胳膊,哀求道:“这位夫人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您难道忍心看她就这样死掉吗?”
“你这丫头倒是热心肠。”敖云笑了笑,看向察哈尔,“倘若换了别人,我便会直接劝他放弃,别折腾了。但若是你的话,倒还有法子可以一试。”
察哈尔眼睛瞬间燃起希望,“什么法子?”
“我巴林部的确有一味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方子,只是这药引太过难寻,寻常人根本拿不到。”
“是什么?”
“熊胆,”敖云眯了眯眼睛,“而且得是新鲜的成年棕熊的熊胆,方能作为药引,激发药性。”
察哈尔没有任何犹豫,扶着刀站起身,“哪里能找到?”
“眼下天气暖和,九曜山后面的深林里就能找到。”
“首领,”陶莉惊呼一声,忍不住道:“可那熊瞎子都快成精了,之前还吃过人啊。”
“是的,”敖云叹了口气,“而且它精明得很,只会对落单的人下手,一旦发现靠近的人多了,它就会隐匿气息,缩回巢穴,下次再想找到它就难了。所以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
“无妨,”察哈尔从包里取出护臂戴上,“我一个人去便是。”
敖云露出欣赏的目光,“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动身吧。”
察哈尔蹲在床边,手掌拢着林嘉言的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