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仪想象到那个场景,不由得呼吸急促,面色变得惨白。
“你想给他报仇?”察哈尔撩起嘴角,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表情。
“可汗多虑了,”林华仪闭了闭眼,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他眼里只有皇位,为了夺权甚至不惜勾结外邦,送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把南国给拖下了水,实在愚不可及。”
“哦,”察哈尔挑了挑眉,“公主竟是这样想的,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其实我是主动向父王请缨,让他派我来这里的。”林华仪满眼幽怨地看向察哈尔,开始解着自己的腰带,“妹妹可以为了南国献身,我也可以,只求可汗垂怜,放南国无辜的子民一条生路。”
察哈尔转过身不看她,“公主倒是深明大义,可惜……南国人设计杀死我爹,还害得我夫人重伤,孩子早夭,这笔账,一个林鸿礼怎么够还?”
林华仪被他语气里森然的杀意骇得浑身发凉,“那你想怎样?”
察哈尔拉过龙骧,翻身上马,冷冷地俯视着她,“我想怎样,你会知道的。”
说罢就直接扬鞭而去,留下衣不蔽体的林华仪独自站在风中。
不过林华仪的出现也让察哈尔回过味儿来,自己今晚的种种异常反应,定是因为她在晚宴上给自己灌的酒有问题。
她故意去敬林嘉言,实则目标一直都是自己。
此女心机深沉,断不能让她靠近言言。
察哈尔目光锐利,磨了磨牙,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早就一刀送她下去和林鸿礼团聚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带军南下的计划不能再拖了。
风吹干了察哈尔的头发,也吹醒了他的神志。他把龙骧牵回马厩,轻手轻脚地回了家。
林嘉言已经睡着了,床前案几上还燃着一支微弱的烛火,她蜷缩在被褥里,平静的睡颜被烛光染上一层光晕。
察哈尔坐到床边,轻轻摩挲她的侧脸。
“回来了。”林嘉言没有睁眼,声音带着懒懒的困意,“怎么去了这么久?”
“吵醒你了?”察哈尔轻声细语,生怕扰了她的睡意。
林嘉言撩开眼皮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