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嘀咕了会儿,才发现莲心根本没在听。
“莲心?”
“啊?”莲心身体一抖,猛地回神,“怎么了王后,您说什么?”
林嘉言放下笔,盯着她问:“你怎么了,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有心事?”
“没,没什么。”莲心垂着头,惶恐不安地抠着手指。
林嘉言歪着头问:“是不是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守在这儿了。”
莲心连忙摇头,“不,不用,我不累,让我守着您吧。”
林嘉言叹了口气,随她去了。
莲心这几天不太正常,总是发愣出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问了又什么都不说。
林嘉言暗道,难道这孩子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赛罕已经会走路了,也是个闲不住的,一刻也不愿在家里呆着,乳娘只好牵着她到处晃悠。
林嘉言和都兰坐在一旁闲聊,莲心在身后帮她们挡着太阳。
“我们的大军一路南下,势不可挡,这场仗似乎比想象中要容易啊。”都兰喝了口茶,看了眼林嘉言的脸色。
林嘉言淡然地笑了笑,“听闻南国皇帝昏庸无度,越是年老越是怕死,现在还沉迷问道炼丹,南国的根烂了,已经彻底没救了。”
“言言,”都兰拉住她的手,关切道,“南国皇帝毕竟是你父亲,你夹在中间会不会感觉为难?”
“不会,”林嘉言摇头,“我的家人只有你们,嫂嫂不必替我担心。”
“那就好,察哈尔不在家,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忍着。”
“我身体现在已经好多了,敖云医术还是非常了得的。”
“是吗?”都兰看着跌跌撞撞走路的赛罕,欣慰道,“那就好,我们收留了巴林部,只要他们能治好你,那也算值得了。”
两人说话间,有人传来书信,是察哈尔的家书。
林嘉言迫不及待地打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媚。
“嫂嫂,我先回去了。”
都兰知道她赶着回去回信,笑着摆摆手,“去吧。”
林嘉言把察哈尔的信放在桌上展开,一字一句地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