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哽了哽,把头贴了过去,“你还好吗?”
察哈尔抚着她的头,也蹲下身凑了过去,“我很好,就是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
察哈尔喉头上下滚动,哑声道:“敖云说你一夜没睡,快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也不知道是因为察哈尔守在身边,还是因为林嘉言确实太累了,撑了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营中不少人都经历过前不久那次伤寒,林嘉言曾于绝望之中拯救过他们的性命。所以这次当他们看到王后亲临,内心难免激动,都觉得看到了曙光。
敖云昼夜不停地熬了两三天,原本发灰的胡子如今更是彻底白了。林嘉言不忍心,强行让他下去休息,自己则担上了改良药方的重任。
如今疫病尚未得到控制,南国看到察哈尔后撤,竟还主动发起了几次小范围的进攻。
阿娜日也中了招,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好不容易南国敢从乌龟壳子里探出头了,她却不能亲自带兵上阵,阿娜日气得牙痒痒。
听到说察哈尔亲自带人迎敌,这几天双方各有胜负,阿娜日一拳捶在床板上,咬牙道:“这群卑鄙小人,惯会使些阴招,还想趁你病要你命,之前龟缩在城里一动不动,这会儿倒是支棱起来了。”
陶莉端来一碗药递给她,“将军别生气了,喝药吧,快点好起来就能上阵杀敌了。”
阿娜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想到林嘉言来了好几天了,自己还没见过她。
“王后如何?没有被传染吧?”
陶莉摇摇头,“可汗吩咐过了,王后体弱,不能接触病患,我们每次去找她都得清洗换衣了才能进去,她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帐子里研究药方,一步都没踏出来过。”
“她那个身子……”阿娜日叹了口气,“也是难为她了。”
陶莉拧着眉,刚准备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阵阵混乱的马蹄声。
是察哈尔回来了。
察哈尔一身煞气,盔甲上沾了不少鲜血。他翻身下马,接过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
陶莉凑上前去,叫了声:“可汗。”
察哈尔点点头,脚步不停,大步走向营帐,“今日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