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开口道：“我……我杀人了。”
听完她断断续续的讲述，陶莉和其格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不怪你，”陶莉搂住她的肩，“要怪就怪那天杀的狗皇帝，只顾自己享乐，视人命如草芥，才把城中百姓害成这样。”
“对，就是，”其格其也安慰道，“我偷偷去粮仓打探过了，狗皇帝派人把那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明明有粮食，就是不开仓放粮，他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两人劝了许久，莲心才勉强平静下来。
陶莉拉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别难受了，你也是逼不得已。明天你别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帮你看看那对母子的情况，给他们带些吃的去。”
莲心哭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用手背捂住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其格其守夜，陶莉拥着莲心躺在草席上。
耳畔传来陶莉均匀的呼吸声，莲心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就看到那张带着胎记的脸，男人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赤红着眼质问她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泪流满面的妇人把干瘪的襁褓递到自己面前，里面赫然是一副幼小的骷髅。
“啊——”
莲心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这才发现是自己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