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惨的毕竟是叶家,未真正落到自己头上,求学过程意志不坚,虽然宋父花费重金,为他请了名师教导,但他现在年逾二十,才在前些时日,考中举人。

    不像施宥安,年方十七已中状元,入朝为官几年,已至正三品,这其中虽有他父亲的运筹,但也离不开他个人的努力。

    叶青菱没有说话。

    宋家只是商户,宋序即便考中状元入朝为官,也不过得个七品芝麻小官,世家大族想动他,也轻而易举,只不过能挣扎得久一些罢了。

    除非他能寻得实力雄厚的岳家,在岳家的帮助下平步青云。

    原本施宥安颇为欣赏宋序的才学,可做宋序的政治资源的,可现在出了她和宋序的事,施宥安不为难他已算大度,自不可能扶持他。

    思及此,叶青菱轻叹一声:“是我拖累哥哥了。”

    “不怨妹妹,怨我年少不努力,大难临头才醒悟过来。”

    半年前施宥安南下巡盐,宋家因无后台,被推了出来挡枪,宋父被下狱,那些贪官为了让宋家把钱财全吐出来,对宋父进行了严刑拷打。

    他将家里多年经营所得拿出来,又卖了十几个田庄铺子,才堪堪凑齐十万两白银,可那些人仍觉不够,若不是叶青菱替他牵线搭桥,他因此见到了施宥安,施宥安让人彻查了,还了宋家清白,只怕他连这祖宅都保不住。

    这一着宋家元气大伤,不仅损了大半产业,宋父也丢了半条命,落了一身伤。

    “若是叶兄还在,想必也会做出与我同样的选择。”

    叶青菱没有说话,伸手折了枝旁边的芙蓉花,心不在焉地把玩起来。

    当年叶家出事时,原主不过六岁,后来流落万春楼,每日里事务繁杂,根本不知道多少家中事。

    后来家人的结局,也是听那些客人断断续续地提及,拼凑出来的。

    据说她父母在牢中未等定罪便病逝了,她哥哥被判流放西南三千里,此后便杳无音信。

    “当年我家出事时,我年纪尚小,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宋序目光有些飘渺。

    “当年叶家是云州首富,却忽被名下掌柜揭发贪污受贿,之后云州官商罗织多种罪名,对叶家进行了全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