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宥安从来没想过,他会对一个青楼婢女有兴趣。
他自幼就是人中龙凤。
刚出生起,就有无数权贵,想与他定娃娃亲。
待他再长大些,更是有无数贵女,想要成为他的妻,或是他的妾。
只要他去参加宴会,就会有数不清的盛妆女子,往他面前挤。
可他都没有兴趣。
从十六岁起,家中就开始给他相看未来妻子。
画像看了一幅又一幅,贵女相看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让他动心的。
他不是个可以凑和将就的人,他也不需要凑和将就,更不会在家人或强硬或怀柔攻势中妥协。
直到22岁那年,他奉命去云州巡盐。
刚到云州,当时的云州知府之子许晋亭,就在万春楼给他办了接风洗尘宴。
他想打听些事情,向那些无脑的贵公子套话,虽不喜青楼那样脂粉气浓重的地方,但还是去了。
结果想要的信息没套到,反倒青楼女子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头晕。
酒过三巡,已有人拉着妓女浮华孟浪起来,他自幼清高,觉得男女之事龌蹉,心下更是不耐。
正准备寻个借口离开,却有一长相丑陋的婢女,端着酒朝这边走来。
他看得分明,她并不是朝自己走来的,而是向许晋亭去的,可偏偏许晋亭为了看他出丑,伸手绊了她一脚。
结果,她手上那杯酒,就那样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整个人,也倒入了他的怀中。
他心下不耐更甚,正要发作,她却忽然唤他恩公。
他以前从未来过云州,更少踏足青楼,自不可能在此救人,那女子看着也颇为陌生。
但他在宴中已待得不耐,又不想听打草惊蛇,正好寻了这个借口,离开了宴席。
待到了房中,他原也只是例行公事,询问他为何唤自己恩公。
不料她却一本正经地编起故事来,若非他向来记忆好,又从未来过云州,只怕要被她骗了去。
他对她有了些许兴趣,便饶有兴致听她在那胡诌。
听她胡诌完,他直接戳穿了她的故事。
本以为她会慌乱会害怕,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