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真要这些书,何须撬锁?”

    虞黛映看向藏书阁并未落锁的门:“郑老爷子当年是跟着外曾祖父读书的,若他信守承诺,真功成名就离开。”

    “这些书,外曾祖父就会以乔迁之礼,相赠。”

    奈何,外曾祖父在扶桑郡住了没几年,知晓郑老爷子赖着宅子不走。

    岂会不知道他的意图?

    原本就是该送出去的书,外曾祖父自然不会放下要编写的书,千里迢迢来皇城,为了和他们争宅子。

    可她就不一样了。

    虞黛映放下书,愉悦地笑了笑:“本郡主喜欢热闹,他们不想办乔迁之宴,本郡主来办。

    不知道,皇城会有多少人,送我乔迁之礼。”

    正忙着搬家的国公府众人,仿若都能听到郡主欢喜的笑声。

    再瞧他们,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却让人扫地出门。

    这脸,还不得在皇城丢尽了!

    他们只想快些搬走,免得让外人盯着看国公府的笑话。

    却又觉得不安心。

    “郡主要宅子,要得满城皆知,她让咱们搬走,这事儿就算完了?”

    郑二老爷这会儿,还觉得羞愤呢,更多的还是忧心。

    幼时有记忆的时候,这宅子还姓戚呢。

    他是亲眼见祖父将戚家的牌匾,换成郑府。

    还很是不解,那可是戚家,抢占他们的宅子,祖父也不怕戚家找上门来。

    可都数十年了,也没见戚家找他们算账,还真如祖父说的那样。

    戚家的宅子,借住和送他们的没什么两样。

    哪曾想,戚家没找上门,定南王府的郡主打上门来了。

    “这可是定南王府,原先是他们不晓得,现在知道我们抢占戚家的宅子。”

    “定南王那个暴脾气,是能放过我们?这郡主还在皇城呢。”

    “你瞧瞧她今天闹这一出,像是好欺负的?”

    说着,郑二老爷忧心忡忡,眼下父亲还被御史中丞骂得病倒了。

    郡主就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总觉得好危险。

    “她急着住进来,莫不是想夜里,悄悄把我们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