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兆府为官也有二十年了,其中的古怪,岂会窥见不了半分?”

    “寒门书生同勋贵子弟相比,纵然会有差距,也不至于一个初试,就惨败得不忍直视。”

    “瞧瞧这才几个时辰,都要淘汰一半的人,若非有重臣掌控着局面,我看这会儿寒门书生都不剩下几位了吧。”

    “这些勋贵子弟会来参加,想必是为了鲁家和蔺家的藏书。”

    “那他们可没有必要在一个初试,就将局势弄得如此惨不忍睹。”

    “你们觉得,寒门子弟一个个落败,又是何等缘故?”

    几人一听,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几分,袁少府尹的话,他们不是没有想过。

    如此明显存在的问题,都是为官几十年的人,岂会察觉不到。

    不过是不愿意去怀疑,也是想不通,寒门子弟全部落败,于他有什么好处?

    “平远伯,你觉得呢?”

    袁少府尹瞧他们一个个都面色凝重,知晓他们早就心有猜测,想来大家怀疑的都是同一个人。

    看向还背身站着的平远伯,压低声音直言指着他。

    “伯爷觉得,是谁能窜动如此多的寒门书生,一个个都在文轩赛的初试就落败?”

    “我?”

    平远伯听着毫无疑问的话,侧身看过去,见其他人正抬头看着他,其中意味显而易见。

    他们和袁少府尹可都在肯定,此人就是他。

    如此么。

    “我听着袁少府尹这话的意思,似乎在指着我?”

    “除了平远伯你,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有这般本事?”

    “哦?”

    闻言,平远伯还思忖了一会儿,忽然认真地摇摇头:“如果真有人故意撺掇这些寒门子弟  ,在初试中落败。

    除了我,好像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平远伯,你这话,是在承认?”

    “我不承认,袁少府尹大人和诸位,似乎也不信我。”

    “我们”

    “你们特意找过来,是想让我出主意,还是来试探我?”

    “我们”

    接连两句问话,几人面面相觑,国子监禁酒的面色都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