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从未了解过寒门的处境,明明他在为寒门做打算。

    可同样是寒门出身,他谋划的这些,半分得不到寒门大臣的理解?

    “平远伯。”

    宿珒栖瞧了一眼气得在捂心口的祭酒大人,眉心也轻轻蹙了蹙。

    看向似乎大受打击的平远伯,直截了当问。

    “平远伯,你真的觉得自己在为寒门,筹划一个美好的出头法子?”

    “倘若真是这样,为何昨日的文轩赛初试,你掌控不了寒门的局面。”

    “为何寒门子弟,都在努力保住自己的参赛灯笼,不想熄灭?”

    “孤当伯爷瞧见寒门书生们,努力争取文轩赛比试,会有所触动。”

    “臣”

    “伯爷,倘若朝野上下真的动荡不安,先死的是,盲目自负之人。”

    “那么,平远伯,你觉得寒门是能跟着你一跃而起,还是一同葬送?”

    “!!”

    平远伯心中一颤,感受着身体蹭起的冷汗,这个答案,他真的不知道吗?

    可勋贵名门,就一定只会凌驾寒门之上?

    “平远伯。”

    虞黛映瞧着面色有异的平远伯,明显察觉到他在冒冷汗,也知晓他在想什么。

    忽然知晓根结所在,当即毫不客气直言:“你天赋过人,有三元及第的实力,可是你能平步青云,有如今这般地位。”

    “当真全凭你自己吗?”

    “什,什么?”

    “清明盛世,才能肆意地追求抱负,如果没有安稳的江山社稷。”

    虞黛映更加直言不讳:“乱世中,人人求生存,平远伯,你再高的天赋,仍然只会成为蝼蚁。”

    “你”

    “不信吗?平远伯,你当真敢直言,你能读书科举,步步升官,没有甘相爷他们的功劳?”

    “先前朝堂手握重权之人,皆是达官贵人,  朝堂权力之争,有多么艰险,平远伯你该最为清楚。”

    “如果没有甘相爷他们为寒门争取,你觉得,你会受到多少名门勋贵的排挤?”

    “可平远伯,你入朝为官这些年,又得到了多少阻碍?”

    “你认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