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辞舟反复看了几遍裴琰的信,都能琢磨透他那点心思:“必然他收到戚家主的书,是意外之喜。”

    “既然是意外,必然就会失态。”

    “那他会好心提醒我们,就是想从我们身上找补回丢的仪态。”

    “你这么一分析,非常符合他难以启齿的为人做派。”

    施逢昀可不会让裴琰得逞,忽然看着甘辞舟,想起来什么,也狡黠地勾了嘴角。

    “甘大公子,你也给裴大公子送去炫耀的信啊。”

    “裴大公子不是求赤石砚,求了好些年也未能得到?”

    “可是你有啊,还是皇长孙殿下相送。”

    “这可无疑往他的心口,同时扎了两刀。”

    “不得难受死他!”

    “哦!”

    甘辞舟一听,眉梢都飞扬起来:“本公子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着,还看向施逢昀真诚称赞:  “论阴险狡诈,还是施大公子更胜一筹。”

    “自然,我施家族学就是如此。”

    施逢昀甚是喜欢这等夸赞:“我都能想到裴大公子羡慕到心痛的画面。”

    让这家伙天天惦记着算计他们,还想诱使他们去城外接戚家主。

    他们和戚家非亲非故的,忽然跑到城外特意见戚家主,这就已经很失礼了。

    这人真的是御史中丞的嫡长孙?

    御史中丞多么刚正不阿啊。

    哪像他,心眼子一掏出来,全是黑不溜秋的。

    “说到御史中丞。”

    施逢昀忽然还乐了乐,示意他们看向前面那座文轩楼,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痛苦的叫唤声。

    这是第三轮试题开始了。

    他们一下衙,就特意相约一起用午膳,不就是想来瞧瞧文轩楼的热闹?

    可惜对面文轩茶楼的雅间都被占满了,好在这座酒楼离得也很近。

    “今年的文轩赛,居然还能请得动御史中丞,蔺大院士,还有我祖父一起出题。”

    “想当初一个蔺大院士,就足够让我们泪流满面了。”

    “这些书生,竟然能一下子体会三种折磨。”

    “如此难得的画面,饱受蔺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