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乎的,他们不进去烤烤火,非要在这院子里喝西北风。”
李冬生听了,白了他一眼:“人家这是讲长征精神呢。”
“长征?那我也知道啊!我天天听我伯跟我讲,我也能讲!我要是讲起来,指定不比他们差,我也能当知青!”
李冬生忍不住骂道:“快拉倒吧!人家讲的那是佳话,你讲出来指定是笑话!”
李冬生发现,石虎这小子从进来就开始絮絮叨叨,比平时啰嗦了好几倍。
明显是心里紧张,想靠说话分散注意力呢。
“爷们儿能不能有点爷们儿样?你瞅瞅你,忘了今儿来干啥的?”
“跟哥说说,到底是哪个姑娘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刚才还咋呼得挺欢的石虎,一下子就蔫儿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脸憋得通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要这样,那咱可就打道回府了啊。”李冬生佯装要走。
石虎没辙了,磨磨蹭蹭地抬起手,一指:“就最左边那个短头发的。”
李冬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终于见到了石虎的心上人。
只见那姑娘穿着一件红红绿绿的大花棉袄,典型的东北配色,用东北话讲,那就是红配绿,冒虎气。
这姑娘个头不高,撑死也就一米六,四肢看着瘦弱却精干得很,整个人小小的一只,但可跟那软萌劲儿一点不沾边。
反倒透着一股英气,站在那儿,英姿飒爽的,行动说话也雷厉风行。
“呵,你小子眼光行啊。”李冬生忍不住赞了一句。
石虎一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了。
“不是哥说你,我就瞅了一眼,就觉着这姑娘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你小子有那本事降得住人家?”
李冬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事实上,不只是她,这些知青都不是好相与的。
石虎跟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无论是教养、出身和阶级,俩人之间都隔着一道银河。
“哥,我啥样你还不知道嘛?我就是实心实意稀罕人家。”
“行,既然你小子认定了这姑娘,哥肯定帮你好好撮合撮合。